公民参与——新公共服务理论
与新公共管理理论所不同,新公共服务理论以公民对公共行政的参与而著称,然而,研究怎样让公民参与到公共政策的制定中来,是个不小的问题。
在一个讨论公共政策指定的“社区”中,政府所承担的责任类似于体育比赛中的裁判,他需要站在相对中立的角度去权衡公民所提出的期望,并不断地维持这个公共价值被不断在表达和再创造的民主治理系统的秩序。
公共政策的执行
既然有了公共政策,那么如何执行就是一个问题了,但由于执行这个概念的抽象化,或者说执行在公共行政的过程中显得无处不在,对它的系统研究起步较晚。
行政过程与执行进本没有区别——古典公共行政理论
依照古典公共行政学的理论,行政过程与执行基本没有区别,问题的关键只在于,执行的最佳途径是什么,关于此,登哈特老师将古典公共行政学研究历程中的假定分为以下三个阶段:
政策执行过程是自上而下的,公共行政部门需要中立地执行立法者所制定的法律,也就是关于如何把法案变成法律,再由法律变成项目的研究。
由于科学管理理论的影响,正式组织强调,公共行政的任务就是为了执行某一项目而去发现、制定最“正确”的程序和规则,本质上还是处于“官僚制”体系的一种执行假设。
依据行政-政治二分法的规定,已然产生的政策的科学性、客观性和合法性毋庸置疑,行政人员所要做的就是用最有效率的方式把政策落实出来执行到位。
体系包含具体的执行——新公共管理理论
执行这个词,似乎并不受新公共管理理论所待见,本质上,它要求政府尽可能地“少干预”,但是,这仅仅是表象,实际上看来,新公共管理理论所倡导的民营化执政和共同生产的模式,恰恰是两种执行方法。
公民参与执行——新公共服务理论
我们一直在强调,新公共服务理论的特点是公民参与和社区建设,而它所提倡的公共行政人员应致力于鼓励公民参与计划,培养公民的主人翁意识,恰恰是对于新公共管理理论中单纯提倡民营化而有产生一批精明算计的“顾客”的隐患的修正,公务员的角色至此显得更为重要,执行变得更加多的包容了公民的意志。
关于行政责任
登哈特老师指出,“公务员应该关注的不仅仅是市场,他们还应该关注法令和宪法、社区价值观、政治规范、职业标准以及公民利益”。[11]
我们看看,古典公共行政理论中,责任很明确,就是行政人员是不是“正确准确地”执行了政治家的法律的意志,“官僚制”的职业化,前提就是官员有能力去正确承担起公共行政中的这个单一的责任。因而,“不负责任”的表现就是公民产生了众多的异议和讨论。
再看看新公共管理理论,某种程度上说,依靠客观的评价以及外在控制的责任观沿袭了古典公共行政理论的思想,企图用民营化市场化的手段来保证这个相对比较单一的行政责任得到落实,而不至于毁在低效率高成本运作的“官僚制”机构中。
新公共服务理论显然与前面所述两者有明显的差异,首先,责任并不单一,它包括了一系列的专业责任、法律责任、政治责任和民主责任,也就是说,行政人员,并不是只需要单纯地考虑执行政策的责任,他们是处于多元价值冲突的灰色地带、却是最需要保持头脑清醒,富有高度责任感的人。
责任在于做一个公共利益的引导者,做一个公民社区的裁判员、服务员,做一个法律与公民之间的使者。
重视人,而不是生产效率
之前提到过,古典公共行政学是效率之上的,因为责任是单一的,强调控制的科学管理的模式可以在短期内收效甚广,却会在长期中抹杀了组织成员的个人价值和个人利益;
对于新公共管理理论同样如此,冷冰冰的绩效数据和依旧强调效率的动力来源,不同的个体在个人诉求得不到回报的前提下,只好各自在执行公共政策的过程中考虑以低成本办事,其结果就是利己主义会腐蚀了公共利益的神圣。
新公共服务理论基于此,便把人假定成是像麦格雷格的X理论所描述的懒惰、愚笨、缺乏干劲缺乏责任感。在这种极端假设之下,我们不难看出,为了尊重公共行政服务于公共利益的根本目的,行政人员本身需要更多的被重视。
假如人得到重视,深刻意识到他们所做的一切的一切,都远远比他们的个人利益来的更重要更神圣,那么他们会做出相应的选择,并开始肩挑重担,为公共利益而工作的。
总结
在上述的各个不同视角中,笔者分别从服务对象、公共利益的地位、行政官员的角色定位、公共政策的执行、行政责任以及行政人文关怀这六个方面出发,谈论了它们在公共行政学发展历史中从古典公共行政理论到新公共管理理论再到新公共服务理论轮的演化过程,我们可以看到,公共行政学从关注体系关注效率到采取民营化的提高效率的研究再到切实以公民利益为核心,强调构建“服务型政府”的重要性。
我们常说,不忘历史,继往开来,我想,我们必须站在一个历史的角度去看待公共行政学的发展,古典公共行政理论的开创,是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它凝聚一几代人的学术结晶,为政府的构建这一议题提出了从无到有的一套理论体系,并依然深刻地影响着今天世界上各个国家和地区的政府构建。
新公共服务理论对我国服务型政府建设的启示
从改革开放以来,我国中央政府的公共行政职能不断完善,政府结构不断优化,从数据上分析,政府的公共服务总量不断增加,而政府的多次改革,包括简政放权、运用市场化手段执政、提高公共物品的投入率等等举措加速了我国建设服务型政府的进程。
结合新公共服务理论的内容,笔者提出以下我国政府仍然存在的问题:
服务观念的缺失。一直以来,我国政府与民众之间存在一种隔阂,即是说,政府往往是高高在上的,而人民与社会则在政府之下,从目前的历史视角来看,这完全是本末倒置的状态,公共行政,也就是政府的职责,实际上是民众所赋予的神圣职责,并因此服务于民众,故此,如何提高服务意识,才是政府建设的核心。
法律法规的不健全。公共行政的核心是服务于民,那么服务的根本准则就是依照法律法规,也就是依法治国的思想,但是现实中,由于社会经济的不断发展,法制的建设远远赶不上经济的发展,各种矛盾纠纷市场闹得沸沸扬扬,这就要求政府加快法制建设,切实提高法制。
公民参与热情不足。根本上来说,公民参与度的提高不仅需要政府为公民提供讨论公共政策制定的场所,更需要政府去引导、教育民众,如何既保障自己的切实利益,又不断提醒自己着眼于公共利益的公平,这就是政府为什么存在的原因。
综上所述,服务型政府的建设道路依旧充满挑战,我国政府业已迈出政府改革的一大步,这种情况下,政府改革就应该更加注重质量与细节,为公民权益的保障做出更多的、实际的努力。
[1] 【美】 威尔逊:《行政学研究》
[2] Wikipedia,维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书。
[3] Wikipedia, 维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市
[4] 【中】 江晓曦 《探析登哈特的新公共服务理论》 湖南师范大学硕士
[5] 【古希腊】亚里士多德 《政治学》,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0年,111页
[6] 【古希腊】亚里士多德 《政治学》,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0年,124页
[7] 【美】奥斯本,盖布勒
[8] 【美】乔治·弗雷德里克森
[9] 【美】 沃尔特·利普曼
[10] 【美】罗伯特·登哈特、珍妮特·登哈特 《新公共服务——服务,而不是掌舵》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1年8月 第61页
[11] 【美】罗伯特·登哈特、珍妮特·登哈特 《新公共服务——服务,而不是掌舵》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1年8月 第86页